蒋幼清被戳穿了心思,又羞又急,立马伸手就推了岁杪一把——
“谁笑了,我才没笑呢。”
“是是是,您没笑,是奴婢笑的,行了吧。”岁杪投湿了帕子,催促道:“咱们赶紧洗漱罢,二爷早都起了。”
吱呀一声,书房的门被推开——
一个身着云罗花鸟锦裙,脚踩兰花攒珠绣鞋的小人儿,慢慢吞吞的就莲步轻摇了过来。
薛晏荣扬着下巴,目光一瞬不瞬,直勾勾的瞧着她,一副早等着她的模样。
不过蒋幼清却没有福至心灵的觉悟,见她盯着自己瞧,竟有些心虚——
不是不生气吗?怎么不说话呀?
蒋幼清缩着肩膀,又往前挪去几步,指尖儿在那羊皮制的笔帘上摸了摸——
“你怎么起这么早呀?可用过饭了?”
眼底澄澈一片,星眸波光连连,无辜里带着楚楚。
这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薛晏荣抿了抿薄唇,目光慢慢往下移去,只落在那烂熟的樱唇上。
这人——倒是说句话呀?总盯着自己瞧什么呢?
蒋幼清心里泛着嘀咕,随即便大着胆子又戳了戳薛晏荣的手背。
“你——酒醒了?”薛晏荣终于出声说话了。
“嗯,醒了。”小姑娘红着脸,垂下头去。
“那——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薛晏荣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