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是你二叔做得不对,你怪他,我不怨你,可你因此连我这个祖母也不认,也要记恨上吗?那样的话,你怎么对得起你父亲的在天之灵?”
“祖母误会了。”
薛晏荣不着痕迹的抽出被鲁氏拉着的胳膊——
“孙儿只是要跟二叔分家,又不是跟祖母分家,想来我也不是钱袋子,这些年帮着二叔也填了不少亏空,如今生意难做,二叔还是体谅些侄儿吧。”
说完又看向鲁氏——
“祖母放心,晏荣也不是那等狠心的人,自然不会扔下祖母不管,往后该孝敬祖母的孙儿一样不落,只是我心里实在过不去这道坎儿,即便是不去北坊街的宅子,栖子堂跟暖香苑往后也走不了一道门了,来之前我已经去寻了梓人,到时他们会在大房与二房的路上砌一堵高墙,毕竟分账也得分门嘛,这样孙儿才能放心些。”
眼泪在薛晏荣这里起不了任何作用,尤其是鲁氏的眼泪,除了算计跟陷害,亲情一点没有。
“你当真要如此做绝?!”薛怀丘让一个晚辈这般羞辱,脸上涨红发紫的厉害“你父亲在世时——”
“我不是我父亲!”薛晏荣厉声喝道,随即又扫过淡淡的一眼“早知如此,二叔就该好好管理自己院儿里的人!做好暖香苑里的主!好自为之吧。”
话罢,便信步离开顺安堂。
薛怀丘从不知道自己的侄子发起怒来竟是如此,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只得又将目光投降鲁氏——
“母亲,他怎么敢?!大哥在的时候都不敢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