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到了该用晚饭的时辰,祁萍楠跟罗政北早叫人备好了,照祁萍楠的意思干脆宿一晚明日再走,可薛晏荣的身份实在不便,若是节外生枝闹出些不该有的事,那就麻烦了,于是用过晚饭,便打道回府了。
此时已至亥时,天已经彻底黑透了。
徐聿将灯笼挂在马车外,照着前路。
途径一条巷口,却瞧见了另外一辆马车,他的耳朵一向极好,擦肩而过时就听见了声响——
“二爷,有点不对?”
“怎么了?”
薛晏荣掀开帏裳问道。
“好像是有人再喊救命。”徐聿扭过头去,只见那马车夫戴着斗笠,帽檐压的极低“而且我听着那声音还有点儿耳熟。”
“近日官府说有流寇出没,该不是——”蒋幼清有些紧张。
薛晏荣握住身旁人的手背,稍稍安抚。
过后又问道:“他们有几个人?”
“瞧着只有一个马车夫。”徐聿答道。
只有一个那就不怕,他们还带了四五个小厮呢,旋即胳膊一挥——
“把车停下。”
说来也怪,原本身后的马车走的并不快,但瞧着他们一停下,忽的就挥起了马鞭——
如此一番,更是古怪可疑了。
徐聿扬着手,就喊了起来——
“喂!什么人!”
话音刚落,马车的帏裳就被掀开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便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