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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光水低声问。

“喜欢过。”

谭明梨如实承认。

“那你爱他吗?”

“……”

谭明梨沉默了。

她知道现在应该说“爱过”更好,但是……

“没有。”

她轻声答。

只要有一点点可能,她都不愿意在小水面前说违心的话。

“是喜欢过的……”

谭明梨轻轻地补充,“但说到爱,就似乎有些太过了。”

她在遇到小水之前,并不知道什么是爱,也从未在爱情中尝过患得患失、百般心痛的苦。

也正因为她从来都没爱过,动情动心的不是她,所以在上一段婚姻中她总有一种举重若轻的不在意,仿佛随时都可以毫不犹豫地抽身离去。

所以沈青洲常常不安,经常不自觉地讨好她,对她从不敢怠慢,在终于忍受不住出轨之后被谭明梨果决地宣布结束,才会在离婚时那样绝望地问她,“你这样的人,是不是从来都不会爱上任何人。”

她以前也以为沈青洲说的是对的。

夜深人静乌鹊绕枝之时她难以成眠,借着凄清的月光在枕上回首自己过往近三十年人生,只觉得一片萧瑟虚无,没有留下任何值得珍视的回忆。

她想这可能是她的命,爱情也并不是人生的必需品,或许她就是这样的,只懂得如何步步筹谋寸寸计算,不懂得什么是爱。

但她直到现在忽然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