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我真的好不稳重。
直到出了洗手间,进到厨房里,谭明梨还在懊恼。
她一边想一边在锅沿上敲开鸡蛋,将蛋液倒进锅里。
赵光水也收拾好出来了,在她旁边看了一会,问她,“姐姐,你在做荷包蛋吗?”
“对。”
谭明梨给鸡蛋翻了个面,温声道,“你在外面坐着就好,我马上就好了。不用过来,有点呛,好吗?”
赵光水乖乖应好。
吃完早饭,谭明梨又悄悄地去拆了沙发套,丢到洗衣机里。
那上面有一些……嗯……怎么说,痕迹?
她怕小水害羞,所以没有跟小水提,只是自己悄悄地洗了洗。
刚到阳台上挂好沙发套回来,门铃就响了。
是廉克勤。
她还是那样子,扎得一丝不苟的高马尾,鼻梁上架着眼镜,薄薄的嘴唇抿得紧紧的,冷着一张脸,不苟言笑,一只手插在黑风衣兜里,另外一只手拖着一个行李箱,看也没有看谭明梨一眼,只是神色平静地将手里的行李箱给赵光水递过去:
“给你,赵小姐。你所有的东西都在里面,我昨晚替你收拾好了。”
“谢谢廉……”
赵光水接过来,下意识地想叫她姐姐,话都说了一半了又顿住,改口道,“谢谢廉特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