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轻快地开车回家,谭明梨合好门便反过身将赵光水压在门上。
到了这种时候,她反而不心急了。
谭明梨本来就是很擅长调情的人,对赵光水更是一向很有耐心,从不急于没有风度地直入正题。她只是从从容容地抬起女孩的下巴,眸光深深浅浅地凝视她的面容,含着一点柔软的笑,低下颈,若有若无地去亲女孩的唇。
蜻蜓点水一般的吻,一触即放,女人温热的吐息融融地化在赵光水的耳边,手指自女孩的耳朵抚到腰侧,复又回来,勾起一阵连绵的痒,但又在赵光水被她引诱得克制不住、踮起脚想切实地吻上她时故意含着笑撤开。
这样反复几番,赵光水被她磨得要哭,又委屈又可怜,推了推她的肩,小声道,“怎么这样……你起来,我不亲了……”
谭明梨忍俊不禁,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耳朵,故意逗她,“现在是谁心急?嗯?”
她把刚刚在车上时赵光水嘴硬的那句话又原原本本地还回来了。
赵光水羞窘难当,想不出来反击的话,只好捏了捏她的手指,“小心眼你……真烦。”
连表达生气也软乎乎的,谭明梨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格外喜欢听她说“真烦”这种话,这两个字被赵光水软软地讲出来,一点也不像是跟人吵嘴,更像是在撒娇了。
“乖乖的,娇娇的,甜甜的,软软的。”
谭明梨越看她越喜欢,心软得一塌糊涂,揉了揉赵光水柔软的头发,说一个形容词便含着笑低头亲亲她,“我真喜欢。”
赵光水被她哄好了,仰着一点脸方便她亲自己,眉眼弯弯地勾女人的手指,“有多喜欢?”
“嗯……”
谭明梨拉长了声调,眼波流转,故意不讲,要钓她的胃口,直到赵光水恳求地摇晃她的手才柔下声音,轻声道,“像喜欢诗一样喜欢你。”
“但是又不一样。”
谭明梨笑着去吻她,将自己剩下的话淹没在两人的唇齿之间,“你比诗更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