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想摘下这颗骄傲放肆的梅市明珠,人人都想知道这美丽绝情的女人是不是真的没有心肝。
廉克勤笑了一声,看着老板:“您打算什么时候去找润月小姐?”
“谁说我要去找她了?”
赵之华闻言睁开眼,又慢慢地躺下,拉着脸嘟囔:“我赵之华这辈子就没对谁服过软……”
“我爸都拿我没办法,她以为她跑了我就会去找她?她以为她是谁?”
赵之华越想越生气,撑着额头艰难地坐起来,“哎,你说她是不是傻,我什么没给她?我什么不能给她?钱,时间,精力……我真觉得我做得够好了,她为什么还要跑?”
“走了好,走吧,都走吧。”
她顺着椅背滑下去。
头又开始疼了,她是不是去年就挂过号打算去看看?但是没时间,她总是没时间……快过年了,又要回京城见赵鸿梁,真是服了,他怎么就还没死?……前几天会所的经理给她打电话,说她好久没来玩了,什么时候再来。玩……玩个屁,她真受不了他那副谄媚样……
各式各样的思绪像细密的鱼群一样在她脑海纠缠翻滚,赵之华皱着眉轻轻地揉太阳穴,但怎么也按不出来记忆中李润月按摩的那个力度和手感,她愈发烦躁,低低地骂了一声脏话,“操”了一声仰着脸倒在座椅上。
李润月是不是故意的?
她故意给她按摩得这么好,叫她忘不了她,念着她,记着她……想她。
人活着怎么就这么累。
这么累李润月还不跟她好,要跟她分手离开。
车窗外的霓虹灯光闪来闪去,赵之华咬着牙,眼角掉下来一滴泪,她生怕廉克勤看见笑话她,又赶紧抹掉。
是这灯太闪人眼睛了,她想。她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