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枝酝酿许久,不放心道:“你打了二夫人,没事罢?”
“怎么没事?我那二嫂是个得理不让人的主儿,她祖母曾做过当今陛下乳娘,父亲是大炎朝兵部尚书,母亲出身书香名门,一众兄弟也都入仕。
“要不然你以为她哪来的底气敢和大嫂叫板,敢给二哥脑袋开瓢?”
光这一个个的“陛下乳娘”、“兵部尚书”,听得郁枝心肝颤,脸发白。
她停下来,手足无措,面带羞愧:“我、我是不是给你闯祸了?”
“祸是我闯的,关你何事?”
“我打了她……”
“打得好!”
魏平奚豪横不改:“不打她,岂不是来个人都能欺负我惊蛰院的人?”
郁枝不明白,也不理解,疑惑出声:“你不怕吗?你打的那巴掌,可比我那巴掌力气大多了。”
“打人哪有不用劲儿的,不用劲不就白打了?”
魏四小姐天凉好风度,不知给哪取来一把玉扇:“我有何好怕的?我父是仪阳侯……算了,就当这一大家子都指望不上罢。”
她扇出一阵徐徐缓缓的秋风:“就凭我母亲是颜家女,我是颜太师外孙,李家想动我,除非他家也出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出不起,打就打了,有什么好说道的?”
郁枝听她说这些和听天书没两样,眼神茫然:“这就是顶级勋贵吗?”
“不是。”魏平奚哈哈大笑:“这还是仗势欺人,人生在世,不就是你欺我我欺你,你护我我再护你?就这么一回事,顶级勋贵也有心软心狠的。”
“那你是哪种?心软还是心狠?”
“你说呢?”
郁枝说不出来,没法说。
魏平奚低头看她,笑道:“你亲我一口,我就是心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