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阙躺了下来,凝着夕阳,眼中的光慢慢聚集,听澜哭得泣不成声,“我们都错了,未成亲前,丞相就知道了。”
“阿嫂,真的很聪明。”顾阙抿唇轻笑,胸口的郁气跟着散了,道:“无妨,既然这么久都没事,将来也不会有事的。”
阿嫂何尝不是一个心慈的人。
心慈?
顾阙又笑了,大概心慈只对自己,而不是对旁人。
阿嫂多好。
“听澜,你别自己吓唬自己,拿着赏银回去过年,多好的事情,你怎么就看不开呢。”顾阙唇角扬起几分舒心的笑,“你若不回去,明日就带你去新的地方过年。”
“真的吗?”听澜擦了擦眼泪,“奴婢不想离开您。”
顾阙叹气:“你怎么那么傻呢,有自己的日子不过非要跟着我,没出息。”
听澜破涕为笑,道:“您不傻吗?”
顾阙道:“也傻。我同你说,颜相也傻,傻气得很。”
尤其看到空调的时候,那个傻样,还问是不是什么寒冰掌。
主仆二人都笑了,夕阳落下,暮色四合,顾宅这几日日日都有人送礼,门房不少,架不住他们赖着不肯走。
顾阙手中的礼单是一日比一日厚,远远比她这一两年做生意赚得多。
看来,还是自己目光短浅了些,做官来钱快啊。
她看了一眼,让人退了回去,都不收,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都退了才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