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珞没说话了,她在想她多大?
顾阙翻身,面朝里侧躺着,问她:“你很稚气。”
颜珞蹙眉,道:“你在夸我年轻吗?”
“不,我说你幼稚。”顾阙微叹,一晚上啰啰嗦嗦就没停,“你与琼琚一模一样。”
颜珞很爱笑,并非是她乐观,而是她的笑取代了所有的情绪,没有高兴怒气之分。
以前未曾见面的时候,提起颜珞,同窗好友都会在不经意间露出惊惧,那时,她便知晓颜珞人神惧怕。
但是她从未鄙夷。读书人骨子里清高,看不起依附陛下而爬上高位的人,他们觉得走科举是最好的师徒,是光明磊落、光鲜亮丽的。
顾阙不同,她不是读书人,没有那种清高的想法,唯一的想法就是:颜相是我的阿嫂。
是尊敬的!
如今,回想那些儒慕,真是讽刺。
顾阙起身,压住了她,道:“你不是想吗?我满足你。”
颜珞忽然怔住了,厚着脸皮问她:“你会温柔的对吗?”
床笫之间,并不是都很温柔,也有的会蛮狠。
脱衣裳后,情况就会变了。
颜珞勾住她的腿,扬唇笑了,顾阙去揪她的脸,“想打你。”
颜珞拍开她的手,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亲吻顾阙的唇角,回她:“这几日,挺想你的。”
顾阙按住她的手,定在枕畔,锦帐内黑乎乎地,没有往日亮堂,只能看到人脸,看不清神色。
这几日将所有的布防都换了,与从前发生许多变化,还有,她将人都撤走了,只留些许的人。
诸葛龙亮唱空城计是真的没有人,而她呢,将人都藏了,瓮中捉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