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是站着的,而阴刀是斜倚着五色软枕坐着的,这一坐一站的高低差,让她给他披羽织时,不得不弯下腰,垂下眼睑。

银光闪闪的柔顺长发像星河般,从她的肩头滑落,垂在阴刀脸颊旁。

在这头发无意中隔出的小小空间里,女子皱起的眉和眼中的担忧是那样清晰。

她一边将羽织的衣襟搭在阴刀肩膀上,一边嗔道:“那也是生病,一方面要通风另一方面也要好好保暖才是。”

阴刀抬手,按住了向下滑落的衣物,却跟白兰抬起的手擦身而过。

在他还怔然时,她已经翩然走到门旁,拉开拉门,回头冲他一笑:“我这就叫美咲过来,殿下身边没有人照顾可不行。”

她身上清淡香甜的熏香似乎还留在室内,人却已如惊鸿片影般掠过远离。

阴刀抬起按在肩膀上的手,仍羽织滑落在地。打量着自己苍白的手掌,人见城年轻的城主露出一个绝不符合人见阴刀以往性格的微笑。

另一边,白兰让旁边厢房的美咲进去侍奉城主殿下,在侍女行完礼准备离去时,又忽然叫住她:“美咲,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殿下有什么异特殊情况吗?”

美咲以为她在关怀阴刀殿下的病情:“没有啊,殿下除了犯了嗽疾,夜难入寝以外,精神倒比往日还好。”

这倒是跟阴刀自己说的对上了。白兰思考片刻,又问:“那人见城可有发生什么大事?”

“也没……”美咲一下想到了什么,立即改口,“还真有一件,小野大人……被人发现切腹自杀了。”

“小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