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疼狗男人。
除了她,又有谁能心疼他?
未至盛冬,梅花未开,含苞待放。
粗实婢子正用交股铁剪细致的修剪染了霜寒的梅枝。
有几名婢子的双手生了冻疮,步遥看在眼中,小声嘱咐紫荆,回去后为这些婢子寻些药膏,涂抹在手上。
梅虽未开,但其清冷的香气已然微散,步遥的心绪渐渐平复了下来。
不远处的亭廊早已有人落座,已有婢子在此烹茶。
走至亭廊处时,步遥这才看清了狗皮膏药的长相。
丁氏的年纪也逾四旬,但看着就像三十出头的模样。保养得宜。面容并未生过多的褶皱,只有眼角略生了些细纹,下巴处长了颗细小的痣。
妆容寡淡,眉型微挑,显着整张脸很是素净,年轻时也定是个小家碧玉型的美人。
光看外表,可真联想不到这丁氏会是个赖在别人家不走的狗皮膏药。
只不过富春的冬日,丁氏属实不需要穿这般厚的狐氅。
步遥略略打量了番那泛着油光的狐氅,心中渐起了疑虑。
这狐氅,明显是新猎得的红狐所制,否则皮色不能这般有光泽。
是孙朗去狩猎了吗?还是她自己掏银子买的?
步遥只觉在富春这地界穿狐氅,颇有装13之嫌,但也与她无关。
她今天来此的目的,是要揭狗皮膏药,将丁氏给撵回自己的府中去。
见步遥到此,丁氏并未开口,也并未起身,只微微含笑,静静地打量着步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