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真是越来越知疼知热了。
片刻后,孙权觉得刚醒的步遥在车舆内缓得差不多了,便掀开了车帷。
果然,一股股寒风钻入其内,直渗进她氅衣的缝隙。
步遥仍觉得四肢无力,正要踩着车夫拿来的垫背之物下舆时,小腿却突然抽了筋,险些从那车舆上摔了下去。
幸而孙权及时扶住了她,并沉声责怪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步遥没回话。
她也不知,这到底是怎么了?
最近她的身子变得还真是特别的娇弱……
腿腹一抽又一抽的疼,步遥刚走了没几步,身姿微晃,眼见着,又要摔倒在地。
孙权无奈,只得将她横抱在怀,无暇去顾及身旁一众侍从的目光,朝馆驿的方向走去。
二人落脚的馆驿是京口最大的,这馆驿之主,也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富商。
朱门大敞,几名头戴毡帽,身着统一褐色曲裾的驿差都提着火红的夜灯,恭敬地迎着孙权。
看着都有些憨头憨脑的。
为首的,是那年逾四十的馆驿之主。
一些驿差携着侍从去安放马匹,剩下的侍从则跟在了孙权的身后,近身护着。
终于得见主公,馆驿主人的心中有些紧张。
前些日子他听闻主公要携夫人来此暂住,自是一早便命驿差和婢子们将整个馆驿重新装点了一番。并腾出最大最好的那一间,供二人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