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板被人走得太多而变得光滑,月光在上面拖出长长一道痕,像傍晚时波光粼粼的湖面。
“那个……”舒星拖慢两步,走到郁溪身边:“你刚才是想给依姐换帕子对吧?”
郁溪看了她一眼。
舒星笑笑。
一个装傻,一个知道对方在装傻。
郁溪:“我想问你个问题。”
“哟终于有问题要问我了。”舒星点头:“你问啊。”
“你真的喜欢我对吧?”
舒星笑了,这山里的小野马就是带劲啊,这直球打的。
她索性点头:“对。”
郁溪:“那你不介意我晚上单独跟江依待一起么?”
舒星想了想:“介意又不介意。”
“介意嘛是一种本能反应,不介意嘛是思考之后的反应。”
郁溪默了默:“为什么?”
“首先我确实不会照顾人,依姐跟我待一起,我确实没把握。另外嘛……”舒星手指在白裙裙角绕了绕,冲郁溪一笑:“依姐肯定不会跟你有什么的。”
郁溪心砰砰跳着:“因为她不会动心?”
“不管她动不动心吧,反正她肯定不会跟你有什么。”舒星说:“要是她想有什么的话,她身边有人,比你合适得多。”
郁溪手指在牛仔裤兜里抠紧:“谁啊?”
这时舒星又笑了:“谁知道呢,客户?”她眨眨眼:“你知道依姐在邶城,可是很受欢迎的。”
送舒星到台球厅以后,郁溪说:“进去吧。”
“嗯。”舒星笑着点点头:“好好照顾依姐,不然邶城有人要伤心的。”
走回江依家的路上,郁溪老姿势双手插兜,一路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