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依挑眉:“小孩儿,你敢说我烦?”
“我不是说你,我是说她。”郁溪闷闷踢了茶几一脚:“她喜欢你。”
“谈不上喜欢。”江依摇头:“她那个位置的人,没什么真心。”
“不管有多少真心。”郁溪气闷到揉了一下脸:“你怎么跟个大肉包子似的。”
江依好笑:“你说我什么?你十七岁时说我像老母鸡,我可还没忘呢。”
郁溪嘟囔:“你就是像大肉包子,全世界都是狗。”
闷闷的一下一下轻踢着桌脚:“不喜欢她,就是不喜欢。”
江依偏头瞧她:“那今天怎么没发作?”
“我忍着呀。”郁溪叹一声:“毕竟她是你朋友。”
江依笑着坐端正,一手轻按在另一手背上,矜雅得像个女主播,语气却坏坏道:“其实呢,她也不算我朋友。”
“那……”郁溪揣摩了一下江依的脸色,又低头去瞧自己的手。
她这双手虽然不巧,但做打架这类的粗活还是很好使。
江依笑得肩膀都晃起来:“小孩儿,谁让你去打人了?”
她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颗糖,狡黠眨眨眼:“要不,你把这个拿去给温导,昨天片场一个小朋友塞给我的。”
郁溪低头看了眼包装,已经明白那意思。
走到温涵空的茶几边,低头交涉了几句什么,又撕开包装才把糖递给温涵空。
温涵空带着商业微笑接过,放进嘴里的一瞬,笑容凝固。
江依远远瞧着,郁溪侧脸还如往常一般清冷淡漠,肩线却明显收紧,是在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