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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工,这么早?”

“早啊,郁工。”

一个坐她附近的年轻人走近,随口问一句:“郁工你不冷么?”

话一出口就噎住。

其实他们航天院的制服,样式规整,如果郁溪按照她平时习惯,规规矩矩把扣子系到最上一颗,能遮住大半脖子,什么都瞧不见。

偏偏她今天一反常态,领口敞着,一道红痕就格外分明。

所有人拼命互相挤眉弄眼,偏偏郁溪的冷感让她平时就显严肃,根本没人敢开口八卦:“郁工,你脖子怎么了?”

郁溪心里纳闷:怎么没人问我呢?难道他们都没看见?

又把领子往下拉了拉,来回来去倒了三趟水,还没人问她。

郁溪:……

还好陈文寻端着水缸过来,睨她一眼:“小兔崽子,你这是被猫咬了?”

陈文寻心想:你一个总工程师这样成何体统,我借口都帮你找好了,你赶紧给我顺杆儿下!

没曾想郁溪迫不及待摇头,好像就等有人发问:“不是!”

陈文寻扫视一眼办公室,一群更年轻的小兔崽子表面对着计算机,实际上一个个耳朵都竖起来了。

陈文寻咳一声:“那你这是……”

他寻思着再帮郁溪找个什么动物当借口合适。

郁溪一本正经说:“我这是被仙女咬的。”

陈文寻低头猛看自己水缸,他今天分明没放山楂片为何酸倒了牙,他最得意的关门弟子一脸淡然从旁飘过,带着终于一吐为快的一脸畅意。

她一走出去,办公室的小兔崽子们立马开始议论:“郁工谈恋爱了?是跟她之前带来吃饭的那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