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这样被维护过的普罗塞，不提被抢了活儿干的别扭感，就他本人来说，还是挺微妙着甜蜜的。

哈迪斯不像是其他人那样，把自己成为神王的过程描述的惊心动魄，他的叙述一向简练。

他把那些瑞亚的挣扎，宙斯的下台，还有众神的心里变化尽皆省略，就说了自己才是秩序之主的问题。

但这样简单的解释，普罗塞却理解良好。

“我就说嘛，原来是这个世界的秩序主人还没有诞生，怪不得发展的偏向混乱。”

普罗塞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连连点头。

哈迪斯心中诧异，问道：“你难道注意到了？”

普罗塞看向他，“只是怀疑。”

哈迪斯挑眉，示意他说下去。

普罗塞翻个白眼，但还是仔细回忆一番，整理好语言后说道：“最初只是猜测，冥界依照常理是掌管死亡的地方，你身为冥府之主，最应该执掌的就是死亡神职，但是却偏偏有个达拿都斯……”

一回到这间房间，普罗塞不再使用着光明之主的权力，他似乎恢复了春神的身份，与冥王间的对话总有种纵容般的甜腻。

而这样的感觉，哈迪斯身上也有，虽然很细微，不然换个人对冥王翻白眼试试，冥府地狱会教会无礼之徒什么是冥王的威严不可侵犯。

几十年的分离，似乎没有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变浅，除了最初的生疏，但随着对话开始，那点儿生疏轻易被彼此间的了解冲散。

普罗塞支着下颚，手背上的那一小片皮肤，在说话中时不时被嘴唇擦过，哈迪斯的眸子不明显的暗了下来。

“其实有一点你自己也没发现，都是黑暗神的冥府，这秩序也未免太好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