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船民夫由于不得离开水中,致使皮肤溃烂,腰部以下生蛆而死者甚众。
一场与高丽的败战,中原大地黄河周边,可谓全民缟素,哀戚不绝。
许世绪不知道顾生玉正在认真思考他所说的话,他自己只觉满腔热血从未有如今天这般振奋,本身嘴皮子就利索,这时更是愤慨激昂,感染力极强。
“在下此时非是以李家之臣的身份开口,而是以任何一位有志之士,对这民生凋敝的痛诉。”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顾先生,大隋内患之外仍有虎狼在侧,突厥群将精悍,马匹优秀,外在一片平原高地,无掩无蔽,李阀难抗也!”
“倘若因此失利,让他们就此突入中原,到时战火纷飞,百姓罹难,光是想想这副情景,在下便寝食难安,只觉已是千古罪人!”
顾生玉沉默一下,说道:“所以?”
“恳请顾先生相助李阀!”
许世绪叩拜的更加用力,直把额头撞的通红。
“世人都知四大门阀的威名,但实则李阀先天上便弱于岭南宋阀,京中独孤,江浙宇文其余三阀。不因别的,单因李阀缺少可震慑外敌的绝顶高手。无宗师无庇护,便是众人眼中的肥肉。若不是李阀有山西为根据地,休养生息多年,恐怕早就被其余势力吞并了。”
顾生玉叹道:“如今世道就是如此多灾,好好呆着祸从天降也不奇怪,然后你是想我看在李阀矜矜业业抵御外敌的份儿上留下来?”
许世绪握紧双手,“不敢。”
“呵,可你就是这么想的,”顾生玉大大叹了口气,“真不知道我为何会被你们盯上。”这话也暗指没有出头来的李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