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也是会嫉妒的。”他从容接下之前的话,让人只觉此人气度当得正好,而不会为其“嫉妒”的本意质疑。
顾生玉:“哦,嫉妒就嫉妒吧,”平静的看着他,“我又没说你不能嫉妒。”
李建成闻言忍俊不禁,唇角的弧度越发温良。
“先生,果然不是一般人啊……但我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他眨眨眼睛,将手覆在顾生玉的手背上,弯下腰,一缕青丝垂到顾生玉眼前,他低低说道:“即为凡人,来日嫁我可好?”
作死!
纯粹的作死!
你这是在作死!
连续三道弹幕在顾生玉脑中刷了屏,他抄起某个不怕死的熊孩子的后衣领子——瞧,这句连的,他都气成什么样儿了!——扔出了自己小园,态度奇差,就差贴上李建成与狗不得入内的告示牌。
“呼,感觉要被气的爆血管了,这就是提前当爹的感觉吗?”
顾生玉一时维持不住脸上的冷意,神色大动一阵堪堪平复下来。
“第三剑……”
正好天上一只干黄的树叶落了下来,还未及他周身半米便被凌空劈碎成粉末,细细碎碎的齑粉还不及分辨出经历了多少道剑气便消失于风中。
半年——盛夏到入冬,冬日的寒意比不得他周身的剑意霜寒……却夺去了他仅剩下的人气……
李建成走了,这间小园除了顾生玉更是空寂无声,只余哀哀风声回响。
他沉默的坐回夏日里下棋的位置,棋盘上还摆放着之前未曾解开的珍珑。
不少落叶和尘灰仿佛感应到他的转变,早早的为圆润干净的石子添上与其气质近似的古淀色韵。
伸手抹掉石子上的灰,就要有接受它并未有丝毫变化的觉悟。
顾生玉周身散发出的,岂不是与石子相同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