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看屋裡沒有旁的人,端起自己面前的小桌來到他旁邊。
吹石:“擠擠。”
奴良陸生推推眼鏡,溫順的往旁邊挪挪,讓出位置。
白日裡的半妖少主是個溫柔的老好人,樣貌也和夜晚狀態的自己呈現兩個模樣。
栗色短發和長相在吹石眼裡明顯隨了給自己換衣的若菜夫人,因此她在不知道有夜晚的“真相”前,先第一時間道謝。
“昨天是你救得我吧?謝謝你了。”
奴良陸生好脾氣的笑笑,搖頭:“沒關系,倒是吹石你,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吹石注意到說起麻煩的時候,溫和的老好人眼底轉過一道冷光,眼鏡都擋不住的那種。
“……”雖然想揉揉眼睛確定一下是不是自己看錯了,但她還是按捺下自己的雙手,老實道:“倒霉了一下。”
奴良陸生默了。
換成別人可能不懂吹石的說法,但見過她在自家的慘烈模樣的奴良陸生不可能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你這體質……這麼多年還沒好啊?”
他干巴巴道。
在奴良陸生的理解中,吹石的體質就像是有些人對妖怪不敏感,用陰陽師的話講就是無緣,所以一生都見不到妖怪一樣,而有的人對妖怪敏感所以總能被奇奇怪怪的東西纏上,但是吹石恰好在兩者之間。
他確定吹石能看見妖怪,但她卻無法和妖怪構成有效的聯系,因為“意外”先一步斷絕掉她“目擊”然後“認知”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