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石心酸的吸吸鼻子,無力搖頭:“這不是你的錯,我只想知道,你們家哪裡來的熊孩子,這已經不是上房揭瓦的程度了吧?”

“呵呵……”少說幾十個。

曾經也是個熊孩子的奴良陸生尷尬的笑笑,不去解釋吹石的誤會,然後說起正事,“吹石,住院的錢我已經付過了,你的手需要休息半個月,雖然打上石膏,但沒有骨折那麼嚴重,運氣不錯的話一個星期就能好轉,學校我也幫你請過假了,所以你不需要擔心。”

哭泣的吹石一秒變成笑成花的吹石。

“怎麼這樣,太麻煩你了吧?住院多少錢?湊一湊我還是能掏出來的!”

望著吹石那張認真的臉,奴良陸生溫柔的低聲道:“不用了,在我家讓吹石你受傷才要讓我不好意思呢。”

吹石可疑的默了下來,目光從身前蓋著的白床單轉移到窗外同樣摻著一絲白的藍天上面。

“奴良,我和你說過我是相信妖怪的存在的吧?”

奴良陸生點點頭。

吹石沒看但似乎知道他的動作繼續說道:“那一年我六歲,不過父母留下些許遺產,雖然是孤兒院的孩子,但也幸運的能跟著其他人一起上幼兒園,看到妖怪的起因,就是在一起校車出游的事故上面。”

“車禍,當時報道上是這麼解釋的。”

奴良陸生隱隱知道吹石想說的是什麼,他怔怔的看著她的側臉。

陽光暈染著金黃的色調,像是偏愛一樣為吹石加冕上金紗王冠,長長的睫毛收斂著眼底桀驁的光芒,堅強和開朗點綴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睛,拉長眼尾的冷清,在她的一顰一笑間成了溫暖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