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姬淡道:“這是她做出的決定,與我無關。”
何等涼薄的回復。
冥加氣得臉都紅了。
還是吹石看不過去走出來打起圓場,一不留神,橋姬的手被她抓住並輕輕捏緊,不松不緊的力道帶來的是以極快速度貫穿全身的酥麻快感,不等她訝異出聲,腰身柔弱無骨地被摟抱在吹石懷裡,氣急敗壞地抬起頭,一雙深瞳毫無預兆地闖入她的心扉,吹石的聲音就像是一雙手般輕柔但堅定地推開她的心門——
“姐姐說得我心疼了,我也要壞心眼一下。”
橋姬滿臉通紅,怎麼都使不出力氣揮開她的左手,“你這是使詐。”
“把我當男人看怎麼樣?”吹石恍若未聞地低下頭,鼻尖浮動的芍藥香味淡而妖冶,想也知道這是獨屬於橋姬的體香,黑白分明的眼眸在眼尾拉出殷紅色的風流,比之時下男子更為雅致不俗,姣好的唇形則噙著笑意,低沉著的蠱惑,伴隨心髒跳動的聲音響起,“我做男子定當寵你如春,避酷暑燥,棄秋淒涼,護愛冬之晚寒,憐你慕你思你,如此,可能忘卻這具不合意的身體?”言罷,抓住橋姬的手按在胸口,神情真摯亦悲涼,恍若一個渴求佳人而不得的愛慕者,恍惚間,連早就冰涼的心髒都火熱起來。
“……不對,你不是……”
橋姬的眼神恍惚了一下,迅速回過神來,大喊出聲,帶著不自知的驚懼,“放開我!”
吹石順勢放開她,起到大作用的左手深藏功與名地收回到衣袖裡,獨留對面女子花枝亂顫地驚慌無措著。
對上橋姬慌張的視線,吹石張開手,笑意加深。
“你瞧,男子也好,女子也好,我都可滿足你的幻想,豈不是天下最合意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