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的氣氛逐漸凝固,打破這份平靜的是的場靜司,他說:“我開始好奇你和他是怎樣的關系了。”

“孽緣。”吹石毫不猶豫,“不過……”指腹摩擦過書本縫隙,神情無可奈何,“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我想知道。”

的場靜司驚訝的眼裡倒映出此時不自知間流露出擔心模樣的吹石。

“你……”

吹石:“這些我差不多都看完了,接下來是第二個要求,關於西國王宮犬族遺產這回事。”

的場靜司面帶怔忪,原來在說話的這段功夫裡吹石已經把先代留下的手記都看完了,雖然他懷疑對方有沒有記下,但看她的表現並非那麼愚蠢的人,所以他沒怎麼懷疑的把四國大將,隱刑部狸的消息一一道來,之後,則是他索要報酬的時候。

吹石聽完自己想要的內容心裡有數,站起身拍拍坐麻的小腿,坦然說道:“除妖師的起源,最初不過是個劍客想要知道怎麼殺妖罷了。”

許多許多年前,在只有陰陽師可以驅逐妖怪的年代,平民一直受貧窮,飢餓,妖物的威脅所苦,而能帶來平安的陰陽師只會侍奉京裡的大人,像是那些在夜裡擔驚受怕的平民則除了向天祈禱根本別無他法。

在沉重的生存壓力下,有一個普通少年覺醒出殺妖的願望,原因則是他看到一名可以劈斷大樹的武士無力的被妖怪啃掉頭顱。

按照常理,目睹這一幕的人早該被嚇破膽了,但是少年並不,他是個連陰陽眼也沒有的少年,看不出妖怪的形態,只有在人死去,鮮血噴出來的一剎那讀懂那個剎那出現的死亡形狀和刀劍閃爍的一點兒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