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狐藏馬面無表情的將叢云牙從自己身體裡拔出來,踉蹌後退數步,捂住不斷流血的肚子,目光冷冷的盯著和自己動作差不多的吹石。
光看傷勢,吹石比他淒慘的多,藏馬肚子是破了個洞,但她的大洞可以從這頭看到那頭,基本透著風。
“為什麼?”吹石無意識挪動腳步向著一塊掉落的岩石邊靠過去,接著貼著石體表面跌坐在地,呢喃自語,“是我大意了嗎?”
“不是哦,”出乎意料的在這個時候好心腸的妖怪一拂過肩膀的黑發,眯起狹長的眼睛,“你中毒了啊。”
“中毒?”
不好,眼前開始發黑了。
失血過多的吹石用力甩甩頭,努力保持清醒。
妖狐似乎也意外她的頑強,這種連心髒都被挖掉半邊的致命傷她居然還能活下來,出於敬意他不准備讓她死不瞑目。
“狐狸可是非常記仇的,而且不知道怎麼回事,你身上被下了標注獵物的薈衫汁,這種東西無色無味,大多數時候都是無害的,而且非常稀有,大多情況下根本沒有拿出來戰斗的余地,但是有一點兒,這東西不能落到植物的支配者手裡,因為支配者有能力使用任何植物,所以薈衫汁會是最有效的標記和毒物。”
“……標記……毒物……”
吹石感到腦子昏沉沉的,對方說什麼她已經聽的不太清了,但還是憑本能的重復道。
妖怪憐憫的望著這個似乎剛剛成年的小姑娘,“沒錯,是標記還是毒物都是在支配者的決定之下,毒是一天比一天嚴重的慢性毒,慢到發覺時已經晚了,標記則有些兒美好的意思,我跟你講啊,這東西可是定……”
“夠了!”依靠妖怪的恢復力勉強不再讓傷口流血的妖狐藏馬呵斥道:“你在干什麼?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