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奈稍微想一想就知道她說的是誰。

“你那個高中男友?差不多也該放棄了吧,這都五年了,可能早在別的地方和那個女人結婚了也說不定。”

吹石搖頭:“不會的,我知道他一直都在注視著我。”說完,幸福的笑了起來。

安奈頓時受不了的敗退。

“行行行,整天靠郵件聊天,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辦到的,這戀愛方式太殘酷了!”

就像是安奈說的,大學一年,從某個手機信號傳達不到的地方傳來一封郵件,字裡行間透出的熟悉感和最後的署名,讓吹石得知對方一直在努力,之後最終成果擺在眼前,他們終於可以互相傳遞思念了,那麼見面也是可以再期待一些的吧?

我們如同兩只寄居蟹,想要見面需要橫跨大海,穿過海灘,抓住那唯一的可能性。

高中時候寫在相冊上的一句話,不知怎麼在腦海裡冒出來,可能是因為她已經跑到意大利,正穿著比基尼站在海灘上,腳下有幾只螃蟹爬過沙灘。

收走就走,一向雷厲風行的吹石休息一晚上就出發了,過程中想當然不會缺少搭訕的男人和適度的贊美,畢竟意大利就是這樣浪漫的國家,但是等他坐在沙灘椅上,頭頂突然落下一道黑影,頭也不抬的抬手接住,照著反方向丟回去。

“哎呀——”

打到人了。

剛冒出這個想法,吹石就見遠程有個人捂著鼻子嗚哇嗚哇的大哭,身旁一圈男人還在安慰他。

吹石:“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