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闲珺这才回神,掩饰的笑道:“看你不禁看入迷了。”

“……”太子长琴一僵,不自然的撇开头:“我有什么好看的?”

季闲珺坦率道:“或许正是因为我发现自己喜欢你,所以才觉得好看吧?”

“……”

为什么是疑问句?

但是在说出口之前,脸先染上醉人的红潮,太子长琴历经数千载岁月何曾听过如此直白□□的情话?

过往交流的人多是雅士,俗人虽也有过人之举但终究合拍不来,顶多也是浅交,不曾想季闲珺这么一个看起来不俗的风雅之士,谈起情来居然也……居然也这么“鲁莽”!

不过这个鲁莽,说的人放在嘴里似乎也透出不一样的滋味。

“胡说什么!”最终,太子长琴也仿佛掩饰一样抬起头,眉头无意识的蹙起,眼神飘忽,一看就不像是真在生气的模样。

季闲珺笑道:“口是心非。”说完施施然起步,风雨无阻,任凭前方怪石崎岖,山势险峻他也能视若无物,云淡风轻。

太子长琴哑口无言之下,又一次被他落下好大一截,只是这回他有点儿不太敢上前。

先前的话还让他心口跳动的频率不太规律,他不敢想自己现在过去,那人会不会又说些叫人难为情的话。

可是他现在错过的事,很快又会在他面前上演。

季闲珺选择的这条路虽然短,少了许多绕弯,但也十分难走。

马匹人力难以逾越的险恶,可说是怪岭。

再加上最近又是大雪又是狂风,现在居然还下起雨来,更是成了赶路人避之不及的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