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宗书眼神发直,不断呢喃:“这怎有可能?这真有可能……你、你一定是在骗我!”
宫九看出他心神动摇的厉害不禁有点儿奇怪。
“他反应怎么突然这么大?刚刚不还镇定自若的吗?”
原随云淡淡道:“他是右相,军机大师免不了要过他手几分,旗下派系更是复杂,遍布朝野上下,所以将这么大的事情完全瞒着他进行,说明傅相所有在朝中的党羽都暴露了。”
宫九这下懂了,原来是底牌在不知不觉被敌方看透,后路都被剪除的干干净净。
他道:“束手就擒吧,右相。”
傅宗书脸色灰败,他最后问道:“朱珵珺那小儿是如何对我生出疑心的?”
原随云反问:“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辽国对大越虎视眈眈已久,如今大越国力丰富却有人仍拖延伐辽的脚步,不论是谁,都摆脱不了乱臣贼子一词。”
傅宗书愣愣道:“只是如此?”
宫九道:“东……陛下曾说过,在那个位置,看下面人的表情比何时都要清晰。”
傅宗书表情忽然扭曲,眼神近乎狂乱又在瞬息间颓唐丧气。
“我……败了……”
被他笼络来的人手在大雨中和守城官对峙良久,如今见他失势立时就是一阵哗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