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正好我也想问问你鲤伴是个怎样的父亲。”
听到这个问题,陆生的动作一顿,但还是坐在墓碑前面,望着这个自己好久没来的地方,他神色复杂。
咕哒子一看便道:“他不是个好父亲?”
陆生迟疑着没有回答,好半晌后才摇了摇头。
“我对他没什么印象,但是身旁的长辈也好,母亲也好,提起他都会用怀念的语气,可能他是一个好的首领和丈夫吧。”
咕哒子何等人精,何况陆生这么说,不就是在谴责某人不会做爹吗?不然也不会是好首领好丈夫,但就是没有爹这个字眼!
“你受苦了!”她拍拍肩。
奴良陆生受着这股不太像女孩子的力气苦笑,然后问道:“爷爷没和我说什么,他只是让我来问你……我可以问吗?”
咕哒子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想问就问吧,能回答的我都会回答你,某种意义上,你还是我的后辈。”
陆生对后辈这个词有点儿不适的动动身体,但他确实有很多问题想要询问这个似乎和自己父亲有许多秘密的少女。
其实在咕哒子前来探望不久,他就从学校回来了,后来她提出去鲤伴的墓前走一遭,他更是偶然瞥见她离开的身影。
出于好奇,他去询问了自家不着调的爷爷,没想到会得来这样一个令人惊愕的答案。
咕哒子认识自己父亲。
那么鲤伴死去多年后,她为什么才出现?
又为什么她看起来一副人类的样子,却又莫名和非人的存在有那么多牵扯?
有太多疑问堆积在心底,使他做出这种不是太体面的跟踪行为,但是种种想法在看到她在自己父亲的墓碑前红着眼睛时消失了。
因为她哭的实在是太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