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不但慧根不好不受劝诫,还屡屡凭此戳中沈之渝的要害:“哎哟,沈之渝沈老师沈干部我求您了,去养养花种种草溜溜鸟吧!有性生活吗你,够格说我?”
母胎单身的沈之渝板着冷脸,努力维护自己的尊严:“音乐是我的全世界,我不需要性生活。”
霍然:“……”
刚才屋里的女人是俞欣颐,霍然养了至少五年,沈之渝出国前就曾见过她,没能第一时间想起来是因为她模样变化挺大。个子高了,剪了短发,肤色约莫是晒黑的,唯有泪痣勾起了沈之渝尘封已久的回忆。
就连眼神都变了。
越回想越深刻越胆寒。
沈之渝出国之前,霍然给她张罗了一场狐朋狗友的饯行聚会,席间,霍然喝醉了,俞欣颐扶着她离场。沈之渝不放心,追出去送,俞欣颐坐在驾驶座上,正给霍然系安全带。
匆匆一眼,沈之渝远远地望见俞欣颐的眼神悲怆又怨毒,仿佛迷障环绕危机丛生的沼泽中绚丽盛开的一朵食人花。
沈之渝手心发凉,敲了敲车窗,寻了个借口和俞欣颐同行,送霍然回家。
就是从那时起,沈之渝觉得霍然养的这只八成不是猫,而是一条蛰伏在暗处伺机害主的毒蛇。
沈之渝没劝过霍然,因为她不知道霍然对俞欣颐肉体的兴趣竟会持续这么久,或者说——霍然感兴趣的已经不仅仅是俞欣颐的肉体了?
距离第一场初赛不足一周,考虑到卫莱要准备比赛,arta便缩减了不少通告日程,让她专心备赛。
音乐室里播放着歌曲伴奏,卫莱练歌练了一下午,音响设备的机身都在发烫。她喝了水,靠墙坐在木地板上,给沈之渝发了条微信语音:“沈老师,您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