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是老师和学生抑或前辈和新人的关系,可卫莱心里清楚,无论其中哪一种关系都不值得沈之渝这样为自己付出。

究竟为什么呢?

卫莱沉浸在自己的苦思冥想不得其果的世界里,在椅子上自体内翻转四十五度将自己蜷成了个小虾米,丝毫没察觉沈之渝和祁俊的谈话刚刚结束,祁俊已经离开了。

突然有只柔软的手掌在自己脑袋上揉了揉,简洁明了地说:“困了吧,走,回家睡觉。”

卫莱抬起头,是沈之渝。

从卫莱这个角度望过去,天花板上的灯打在她脸上,不仅将轮廓分明的五官映照清晰,更仿佛手法精湛地刷了一层白釉,透过轻纱质地的衬衣依稀可见内里两根错落有致的蝴蝶骨,再往上,是纤细修长的天鹅颈。

犹如天际的一抹白月光,可望而不可即。

禁欲而冷淡的气质。

“回家睡觉”四个字盘旋在卫莱心间,久久不散,更仿佛有人拿了根羽毛,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她的脸庞,巴掌大的地方猝然烧起一团火。

卫莱跟在沈之渝后头往地下车库走,揉了揉自己不争气的红脸蛋,自言自语说:“我自己睡。”

周围静悄悄的,沈之渝想听不见都难,她“滴”了下自己的车,走过去靠在车上揶揄:“怎么?你想跟我睡?”

她人靠着车窗,双手交叉地放着,两条大长腿交错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