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有这个资本玩,沈之渝自然也有。她二十五岁快出国的时候都还有歌坛后辈堵在演唱会的后台,送了一束夹着酒店房卡的花。

沈之渝发现之后,连卡带花一起扔进垃圾桶了。她不喜欢。

和佛道的缘分大概早在打坐之前便结下了,她从小就大彻大悟众生平等的道理,对不对等的人际关系并没有什么兴趣。

即便父女母女关系都是如此,好在沈家家风非常开明民主,沈父沈母在沈之渝还是个萝莉的时候便会针对诸如食物玩具衣服之类的问题征求她的意见了。

沈之渝一度担心卫莱会将自己视作她的金主,在恋爱关系中不断放低自己的态度,甚至委屈自己迎合她无论是精神抑或肉体的需求,这非她所愿。

但是卫莱并没有这样,她说的“谈恋爱”目前为止依旧践行在“谈”字上面,“恋”字初见了几分端倪,但“爱”字被各怀心思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束之高阁,各睡各的,非常保守。

日子循规蹈矩地过,日升日落,早出晚归,但是恋爱的感觉真不太一样。

“嗯,晚了一会儿,快出发了,录音棚见。”

沈之渝歪头夹着电话,翻找包里的车钥匙。纸巾、钱包、银行卡、贵宾卡……奇怪,钥匙呢?她记得昨天回家以后是放包里了没错啊。

拿破仑蹲在鞋柜上,直愣愣地盯着铲屎官·沈,大喇喇没个遮掩的眼神仿佛在说“你看这傻子”。

铲屎官·卫跳起来拔了下球鞋,开了门,拽着沈之渝出去,甩了甩从自己大衣口袋里拿出来的车钥匙:“钥匙在我这儿,走啦!”

“砰——”拿破仑被砸门声砸了一鼻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