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听霜收回了目光,坐在椅子上说:“如果没事的话,就请离开吧。”
祈止开口道:“我需要的只是你乾月宗内门弟子的身份,以后你不用躲着我,我也不会缠着你。”
故听霜静静地看着她。
祈止又说道:“我不会耽误你太久,这段时间医馆有困难,师父失踪,师姐刚接任,我不能抛下他们不管。给我一点时间,至少让我以你道侣的名分待在你身边一些日子,等师姐彻底掌管了宗门,我就会离开。”
一下子说了那么多,祈止只觉得头有些昏。
她昨天夜里等了故听霜一整晚,炭火灭了她也没敢出去,想着故听霜是不是路上耽搁了才没有来,就这么一直等到了天亮。
一夜未眠又滴水未进,祈止只觉得胸口像憋着一股散不出来的气,涨的她头疼欲裂。
“多久?”
故听霜看着祈止,开口问她:“你需要这个身份多久。”
祈止只觉得呼吸之中都带着血腥味,她过了很久才低声说:“三年,三年之后我们就和离,在这期间我不会打扰你,你也……不必再躲着我。”
故听霜看着祈止,不知为何胸口处涨的疼。
明明今天不是月初,自己也没有说出实情,为什么故听霜的心口还是那么涨?
可她终究是没有去在意这种情况,只是收回了目光。
“好,就给你三年的时间。”故听霜说:“三年之后,我们和离。”
祈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竹屋的,只是当她坐下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手心已经被指甲戳破了,满手的鲜血。
却并不觉得疼。
三年,祈止只有三年。
看着手中已经凝固的血,祈止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把头抵在大红色的帷帐上。
也好,三年的时间足够看清楚一个人的内心。
祈止看着喜庆的竹屋,只觉得格外讽刺。
这是她今生第一次成亲,想必,也将会是最后一次。
从那天之后,祈止就回到了医馆。
对于祈止突然回来,大家也都非常意外,可祈止只是笑着说:“故听霜这段时间要下山,我在那边也没有事情可以做,不如回来帮医馆的忙。”
临近年关,医馆的人手也不多,祈止还是想过来帮忙的。
几个师兄师姐虽然觉得意外,但故听霜下山也是常有的事,祈止要是在内门待得烦闷了,回医馆来也是好的。
只不过令医馆的人没想到的是,祈止这一住就是整整一年多。
期间也有回内门的时候,但都是当天回来,从不在内门过夜。
乾月宗的人都说,故听霜和祈止貌合神离,这门亲事长久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