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猜测,他们就是希望大人找到这些证据,继而借大人的手除掉这些政敌,最起码要让他们受到牵连,将他们赶出朝堂!”
说话间,梁如岳还小心的看了沈钰一眼,随后忐忑的说道“大人,这些都只是卑职浅见,当不得真!”
“不,你说的对,是本官忽略了!”摇了摇头,沈钰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考虑的不是很全面。
拿回证据后,就被那一个个血淋淋的案子看的怒火中烧,就想提着剑把这些人都砍了,却从未想过这后面还有隐情。
“本官倒是忽略了任江河这血海深仇已过去四十多年,一些小喽啰他应该早就收拾掉了。剩下的,应该是他也动不了的人!”
“而这些证据指向的多是寒门出身,只有少部分世家,勋贵!”
“以南淮侯的身份,就算现在有些人动不了,可在二十多年前,当这些寒门出身的重臣还未发家的时候,怎么可能动不了!”
“哼!”轻哼一声,这几天沈钰还防备礼部员外郎计大人,诚远伯等等,怕他们会因为杀子之仇在自己背后捅刀子。
但现在想来他们恐怕是自顾不暇了,人家废了那么大的劲,借他沈钰的手把这些案子都捅出来,目的不就是为了直指这些人么。
接下来就该是图穷匕见,在朝堂发难了。
家中之人做了这么多丑事,身为朝堂重臣他们怕是难辞其咎,总是要受牵连的。
不得不说,这些布局之人真是厉害,既借自己的手除掉政敌,又让他们仇视自己,继而不断的与自己作对下绊子。
仇恨越多,就越能不断消耗他们本身的力量,让他们越来越弱。
一石二鸟,不得不服!
“大人,要不要我们去解释一下,毕竟大人也是受了蒙蔽!”
“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本官向来对事不对人,杀的那些人,哪一个不是罪有应得,哪一个不是血债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