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画!”当山河图一展开,就被颜如一察觉到了。一幅画,颜如一画了整整六十多年。
明面上他是一个文弱书生,可实际上画技已入道心,画术早已刻入骨子里。
沈钰的山河图既是万里山河,也是一幅画,一副波澜壮阔,覆盖万里的画。是画,就自然又共通之处。
“大人的画纵有万千山河,日月星辰,可是山河再广阔也压不破我的三尺画牢。”
“只要我不死,咫尺之内,我自无敌!”
仿佛呼应着颜如一的话,困在沈钰身前的牢笼光芒流转,试图与山河图的力量不断对抗着。
此画竟以颜如一的精神为媒介,勾连天地,借天地之威,意图困住沈钰。
可这里早就被山河图包围,这万重山河又何尝不是一方天地。
两幅图的碰撞,就好似是两个世界的碰撞,空间裂痕遍布,隐约好似见雷霆阵阵,阴云密布。
一波波巨大的冲击力涤荡四方,在山河图中的万重山河碾压之下,所谓的牢笼很快就有了裂痕。
颜如一只感觉内腑震荡,七窍之内不断向外流淌着鲜血,万千山河的力量既是压在他的那幅画上,又何尝不是压在他的身上。
他并没有说错,只要他不死,这三尺画牢就牢不可破。可是,他是人,是人就会撑不住。
万千山河的力量又岂是他一个文弱书生能够承受的,三尺画牢有多少裂痕,就证明他身上有多少裂痕。
要不了多久,他就会随着这三尺画牢一起灰飞烟灭。
“也不过如此!”手向前一指,山河图迅速激荡,挡在自己身前的三尺画牢裂缝越来越多。直至最后,濒临崩溃。
什么咫尺之内无敌,还以为有多强,没想到也是不过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