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鹤年摇头叹道:“天街油水是不少,可也不是他家的,他能给的肥水岂能请动这么多显圣高手?真要如此的话,天街大统领的位置岂不是要让大家抢破头?”
寇凌虚道:“别猜了,老唐,让下面人保持关注,有新动向及时上报。”
“是!”唐鹤年应下,当场摸出星铃联系。
昊天王府,亭台楼阁凭栏处,昊德芳负手眯眼,“真是那家伙在动手吗?哪请来那么多高手?”
俏丽,男扮女装书生打扮的苏韵在旁蹙眉道:“在天街时就屡次来硬的,去了近卫军也是强势接管,酉丁域更是以半支虎旗硬扛百万精锐,这次竟然也是硬碰硬,这牛有德的行事风格硬的很,擅长打硬仗,的确是一员沙场悍将!”
昊德芳:“让下面人保持关注。”
“是!”苏韵应下。
广天王府,广令公和王妃媚娘正在山林中漫步,管家勾越出现后传音奏报,广令公有点惊讶地停步与之传音交流了一番,随后才挥手让勾越退下了。
媚娘明显察觉到了刚才还乐呵呵与自己说笑的广令公沉默了不少,试着问道:“王爷有心事?”
广令公转身凝视了她一阵,最终徐徐道:“牛有德和嬴家积怨太深,难以善了,幽泉狩猎本就是嬴家设下的陷阱,目的就是针对牛有德去的……”将幽泉发生的事情大致讲了下。
他知道上次和牛有德联姻的事情失败后对这女人刺激挺大的,勾起了这女人的希望,又将其希望给扑灭了,何其残忍。也正是由那次渐渐有所醒悟,考虑到了将来的事情,一旦自己不在了,谁能给这女人提供庇护?自己几个儿子明面上尊敬这女人,可背地里哪个不想帮自己母亲扶正,一旦自己不在了,自己某个儿子接位了,自己的旧部自然也要唯新王马首是瞻,哪还会顾忌一个死去的旧王,只怕不需要新王表态,就有人帮忙想办法,介时这女人的下场恐怕好不到哪去。
当然,他也希望新王能稳固自己的王位,延续广家的荣光,可是一想到有人要对自己的女人下黑手,也是他不能容忍的。一旦这女人被逼入绝境,会干什么不难想象,走到了艰难地步,能拿得出手自保的也就是利用自己的姿色了。
还有自己的掌上明珠,那个待嫁的女儿,新王对其母都不能善待的话,还指望新王以娘家的身份为女儿撑腰吗?一旦失去了王府的背景撑腰,只怕长的越漂亮下场会越惨,死个莫名其妙都是很有可能的,权贵家后宅的勾心斗角就是这么可怕,比后宫好不到哪去。
一想到自己的掌上明珠可能会走到那一步,他就有些揪心,而真正能为自己女儿着想的恐怕也只有其母了,也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
也正是从那以后,广令公真正在广家利益之外考虑起了这母女两个的将来,觉得有必要给这女人扶持一些能捏在手上的权势,不至于将来任人鱼肉,也真正在考虑要为女儿找个将来能真正做靠山的夫婿,母女两个互为倚仗,不求风光无限,至少能活得不艰难,可是能满足各方面条件的好女婿哪有那么容易找!
正因为如此,他现在放弃了对媚娘的刻意压制,有意让其积蓄一些自己的势力,可似乎效果不大,实在是世间的聪明人太多了,也可以说是势利眼太多,大家都知道广家将来真正的主人是谁,没人愿意得罪他的儿子们。而他也不好对几个儿子做的太过,否则事情将会反过来发展,一旦广家的权势掌握在了这女人手上,最毒妇人心的例子比比皆是,女人狠毒起来犹胜男人,将来这女人搞不好又要拿他子孙开刀,那同样是他不愿看到的,这令他颇为纠结,家事往往比公事还难办,其中毕竟掺杂了难以割舍的“情分”二字,杀伐决断的事情不可能老是用在家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