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秦怡惊愕的捂住了嘴巴,小鹿居然化妆成了喜婆!
鹿难烛蹲在夏秦怡的身前,笑吟吟的看着她。
对方忍不住伸出手,点了点鹿难烛唇边的媒婆痣,笑道:“这个是怎么贴上去的,看着好像啊。”
鹿难烛抓住了夏秦怡捣乱的手,握在手中,面带微笑,轻声说道:“别怕,我来带你走了。”
“我们怎么走?”
“福伯和权叔已经打点好了,还给我们准备了足够的盘缠和衣物,一会儿你先去拜天地,回来的时候化妆成小厮,我们趁乱溜出去,福伯找了一个死忠的丫鬟,她会穿上你的衣服假装昏倒在床上,等到他们发现,丫鬟就会一问三不知。”
“好!”
鹿难烛轻轻的呼出一口气,牵着夏秦怡的手将她拉到梳妆台前,真的拿过玉篦为夏秦怡梳起了头发。
不过配合“三梳头”的那些套话,鹿难烛倒是没有说。
夏秦怡透过面前的铜镜,看着神色认真的鹿难烛,这些天自己好像是一场梦。
本以为再也见不到小鹿了,可是她此时就在自己身后,认真的为自己梳头,还会带着自己离开。
这次逃婚,无论能否成功逃脱,她的名声都彻底保不住了,说不定还会丢掉继承人的身份,可是她不在乎。
飘雪和青竹的死,丙火的证词,三爷爷的言行不一,连番的打击,让她成长了很多。
夏秦怡突然发现,自己从前执念的,所谓的责任和使命,一直都伴随着无尽的阴谋。
她对三老太爷还存有最后一分希冀,希望时间可以证明一切,解开自己心中的疑惑。
离开这个地方,跳出这个漩涡,也许她会看的清楚一些。
鹿难烛为夏秦怡挽起发髻,亲手为她戴上了凤冠霞帔。
看着铜镜中面若桃李,带着三分病弱的人,鹿难烛暗自庆幸:还好,这次大婚只是权宜之计。
鹿难烛不便在新房久留,她从丁氏手中接过木匣递给夏秦怡:“沧龙剑和我们的盘缠都在里面了,你先把它藏到柜子里,晚一些我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