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我就一次性把钱都拿出来,存到你的账户上,就说是你的陪葬,地府例律上写的很清楚,陪葬的数量不受限制,不接受检查,不纳税,啊哈哈哈哈哈,真是万事俱备,就等你死了。”
……
“说真的穆容,你大小也是个开钱庄的,多烧点给我,放我这里存着,等你死了,咱俩二一添作五,至少够用两千年,我现在就盼着你死了,咱们兄妹俩阴间团聚,一夜暴富,自行车变玛莎拉蒂,筒子楼变大别墅!”
郝解放的笑声飘出好远,虽然他口口声声的说:盼着穆容死,但自行车蹬的却越来越快了。
穆容的膝盖已经透明了。
桑榆孤零零的站在路灯下,怀中的老母鸡安静极了,她忍住心中的害怕,低头看了一眼,老母鸡是不是睡着了?
然而并没有,老母鸡的眼珠瞪的溜圆,就是一动不动,也不发声。
此时已是晚上十点,还有最后的两个小时。
阿喵躲在一旁,屏息静气,桑桐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手中的金玲也从刚才的七步一摇,变成了三步一摇。
然而,穆容脚下的酥油灯却越来越暗了。
灯油足够,灯芯也是新的,但火苗却只有绿豆那么大,随时都会熄灭的样子。
郝解放一捏手闸,跳下了车子,他转过身面对穆容,从怀中取出一方白色的令牌塞到了穆容的手里。
“拿着,从学院的驿站走,来不及了。”
令牌好像是烫手的山芋,穆容抖了一下,推了回去,低声叫到:“你疯了?我没有资格用学院的驿站!”
郝解放再次将白色的令牌塞到了穆容的手里:“所以才给你我的啊,你看看,你的魂体已经散到膝盖了,不走驿站,非灰飞烟灭不可!”
穆容张了张嘴,却被郝解放打断:“行了行了,我知道是重罪,我和你不一样,我已经死了,被发现了最多也就是打几板子,关几天,罚点工资罢了,你要是死了,你妈怎么办?”
穆容沉默良久,没有再将令牌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