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荤菜都放的比较远,结果人家竟然拿出一坛酒来招待他们这些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花云月坐定倒是没看出布菜上的端倪,她拍开封泥先拿了一根干净的筷子伸到坛子里蘸了一下,然后探出舌尖舔了舔筷头:“三年糯米酿,没下蛊。”
然后将一摞碗摆在桌上捧着酒坛绕了三圈将所有的碗倒满:“来即是客,有客便有酒这是我们苗人的规矩,这酒年头短性温回甘诸位皆可饮一杯。”
桑桐的心头闪过一丝愧疚,率先端过一碗。
众人依次拿了还剩下最后一碗,苏四方伸手去端,桑桐吓了一跳拦住她:“你干什么?”
“云月姑娘的盛情难却。”
“清规戒律你都不管了?”
苏四方目色一沉:“入乡随俗。”
桑桐心中升腾起一股无名之火,比起这样的苏四方她有些怀念曾经那个教条的木头了。
“逼你破戒那是我的罪,大宗她老人家要怪就怪我,我不能让你跟我出来一趟,就把所有的戒律都破一个遍,盛情难却是吧?不要紧。”
桑桐端过苏四方那碗酒,一饮而尽。
“嘭”的一声,碗被桑桐重重的摔在桌上而眼角的怒意却是那样的明显。
苏四方垂眸不语。
花云月看着眼前这一幕,一双美目在二人之间流转也跟着喝下了碗里的酒抬手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都怪云月思虑不周,我看这位大师头顶青丝没想到她是出家人,适才那一碗算是云月自罚,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桑桐往苏四方头顶瞧了一眼,她们朝夕相处时时相见竟没有注意到苏四方的头发长出一指的长度,不过苏四方无论去哪里都是步行,时常把自己弄成一副落魄之相,很多时候头发就是这个样子等到安定下来她会自己再剃干净,桑桐便没有多想,但对花云月的成见也因为寥寥数语减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