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桑桐和穆容还有十几步远的时候,花云月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将怀中陶罐和手杖放在地上,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背对着二人抬起袖子在脸上抹了一把,才返回来。
“叫人过来抬棺材,我们回去。”
桑桐忍不住问道:“黑婆她怎么样?”
“她老人家年事已高,一直是靠这长春蛊养着被我强行剥了出来,最多还有三日光景。”
桑,穆二人一时语塞,花云月又道:“你们先到飞机上等我,我去寨子里安排一下黑婆的身后事。”
“好。”
“桑桐!”
“怎么了?”
“你带钱了吗?我……想让黑婆走的体面些。”
“匆忙出来没有带。不如这样,你需要什么东西列张清单给我,我让人去办了再派专机送过来,如何?”
“多谢。”
……
在回基地的路上,花云月捧着陶罐双目空洞的看着一点出神。
穆容和桑桐虽满腹疑问,却谁也没有问。
路程过半,花云月悠悠说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恶毒,很卑鄙?”
穆容没有搭腔,桑桐则耿直的点了点头。
花云月凄然一笑悠悠说道:“在我苗族传说中金蚕蛊是万蛊之王,需集天时利地以七七四十九种蛊虫,放在一个坛子里封盖七七四十九天,让它们自相残杀选出最后活下来的那一只。如此反复七次,再如法炮制将这七只蛊虫封在坛子里,最终活下来的那一只便有可能成为金蚕蛊。不过金蚕蛊是天选之物,必须受到自然之力的洗礼活下来才算是真正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