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冰山餐厅是企鹅人的地盘，沃洛克为什么会选这里呢？”杰森攀着二楼的护栏踮脚往下看，眼睛里是满满的好奇。

“沃洛克和奥斯瓦尔德科波特是非常好的朋友。”布鲁斯解释了一句，单手整理着领结，眼睛快速地记录着大厅里的宾客。

沃洛克的宴会还邀请了哈维丹特，在一楼感受不到什么，布鲁斯从二楼往下看就能发现一楼的人们间围着沃洛克和哈维形成了两个圈子。

围着沃洛克的人又形成了三四个小圈子，可见沃洛克所属的圈子也划分成了不同的派系。不同派系之间相互制约，让沃洛克有时间喘口气，不至于一点回转的余地也没有。

沃洛克站在最中心的位置和三两个长居高位一看就很有气势的老先生说着什么，聆听时身体会微微前倾，带着小辈的礼貌和拘谨。这些人是道林先生相识的人，愿意帮扶下小辈，和沃洛克关系不是太近但能帮上不少忙。

离沃洛克不远的地方又以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形成了小圈子，那些人就是同时与科波特和企鹅人有关系的家族成员，是沃洛克一系的重要部分，也是一颗随时有可能暴雷的炸弹。

至于剩下的零零散散聚成小团体的，布鲁斯也分不清这些人是做什么的。

视线转向哈维，布鲁斯一下子定住了，哈维身边同时簇拥着许多人，他在和别人聊天的时候，也没有拉下其他人，看起来气氛比沃洛克那边要好许多。

这主要是因为他有一位贤内助，瑞秋一直在帮哈维维持人际，让气氛不是那么尴尬。

“布鲁斯？”杰森疑惑地看向布鲁斯，他突然朝着楼梯的方向走过去，和他之前打算好的完全不一样。

杰森小跑几步跟上了布鲁斯，“是发现了什么不妥的地方吗？我以前听说企鹅人还开着一个地下冰山餐厅，是个邪恶的地方，我们现在过去探路吗？”

“不，我去给沃洛克帮忙。”布鲁斯已经站到了楼梯口，转头看着杰森，“沃洛克说这是个不错的亮相机会，一会儿他会带着你认识些人，现在还没到时间，你可以在这里好好玩玩，吃点东西。”

布鲁斯看到瑞秋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忘掉了什么，无论是作为主人还是客人，他一直都是宴会的焦点，不需要他太过于主动，人们就会聚集到他的身边。

可这场宴会沃洛克和哈维是主角，他作为沃洛克的爱人，是需要站在他身边的。

为他经营人脉、帮他安抚手下，哪怕只是站在那里，也是一种态度。

沃洛克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掩饰自己的疲惫，布鲁斯想帮忙又担心自己会弄巧成拙将两个人岌岌可危的关系搞得更复杂。

看到瑞秋他才意识到自己错得多么离谱，沃洛克对他从来都是全然的信任，他不需要自己多做些什么，只需要自己坚定的站在他身边，多给他一些信任，而沃洛克也值得这份信任。

沃洛克背对着楼梯的方向，微微斜眸就能看到从大门进来的新客，可时看不到楼梯上下来了什么人，只能听到原本嘈杂的大厅安静了一瞬，然后爆发了更热烈的交谈。

在奥斯瓦尔德的暗示下，沃洛克回头看过去，惊讶地看到布鲁斯笑着走到了自己身边。

“布鲁斯？”沃洛克以为他会一直待在楼上观察情况，眼睛中带上了警惕，这种时间正是搜集情报的好机会，布鲁斯下来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儿？

“是有什么事儿吗？”

布鲁斯将沃洛克瞬间变化的眼神和轻微的肢体变化看在眼中，心中带上了些酸涩，沃洛克心中他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才会在心中为他的每个举动赋予深意。

他微微歪头朝沃洛克眨了眨眼睛，和沃洛克并肩站在一起，没有做拦肩或是牵手的举动，但无论是谁看到他们都能看出两人的亲密关系。

沃洛克意识到了什么，睁大眼睛看向布鲁斯，唇边轻轻扬起，在布鲁斯的眼神示意下才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社交上。

“莱昂斯叔叔、博纳叔叔、洛伦佐叔叔，这是我男朋友，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在沃洛克给双方介绍后主动伸出了手，收敛了肆意不羁，很礼貌的和三位老先生打招呼。

生活在哥谭的人谁不知道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的行事风格，看到这样的布鲁斯韦恩只觉得陌生。

洛伦佐最后一个和布鲁斯握了手，打量了遍布鲁斯心中暗暗点头，虽然之前韦恩的花边新闻多了点，现在看来收了心，应该是认真的。

今晚布鲁斯的表现和以前都不太一样，他一出现沃洛克就将三分之一的注意力放到了他身上，心中的迷惑越来越大，隐隐有种预感又不太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