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临时起意也说不准。杰森想提升自己的力量是好事，我们不都是在历练中有了现在的力量吗？这不是坏事。”沃洛克一边说一边按住蝙蝠侠已经掏出蝙蝠电脑打算联系迪克和杰森的手。

“这不一样。”蝙蝠侠叹了口气，起身将沃洛克一起拉起来，“我们进舱里说。”

进入船舱，蝙蝠侠摘下了面甲，来回踱步道：“杰森还是个孩子，他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应该花时间在学习上，而不是出去历练。”

“我想阿尔弗雷德那个时候也是这么想的，你不还是偷偷跑出去了吗？”沃洛克坐在沙发里，撑着头看布鲁斯，摘下面甲的布鲁斯完完全全是一个为孩子未来发展揪心的家长。

“杰森和我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他不需要背负我所背负的东西。”布鲁斯捏着自己的指骨解释，“即便他出去历练了，他能学到些什么，这些对他的未来能有多少帮助呢？”

“我历练之前已经提前自学完成了大学学业，并且历练途中我从来没有停止过学习。而杰森，他的成绩你也知道，刚刚补足基础，未来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习，历练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沃洛克想起杰森的成绩单也微微皱起了眉头，无论杰森未来是想成为蝙蝠侠这样的义警还是进入政府工作，都需要在特定的学科深入学习。除非他未来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当个纨绔子弟，韦恩家族的资金和底蕴绝对可以支撑他不学习。

杰森在短信里说自己发现了自己能力上的不足，想效仿布鲁斯去全世界游历。他有着大目标，却没有一个具体的计划，去哪里，学什么都还是未知。

沃洛克的立场开始向布鲁斯偏移，孩子们总是有许多奇思妙想，这个时候就需要成熟的大人们为他们把关，避免他们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先把孩子们都叫回来，杰森是个懂事的孩子，把道理说明白了他会听，他不是个不听良言的孩子。而且历练也不一定就需要几年的时间，我们完全可以抽出几周或者一个月时间带他出去感受下。”

“除了这个，我还想知道是谁让他突然想到出去历练，之前他可从来没有提过和历练有关的事情，知道你历练过的人也没有几个吧。”

布鲁斯给迪克发了消息，让他明天请假带着杰森回哥谭，放下手机有点头疼的揉了揉额角。沃洛克对待杰森的态度总是很宽容，考虑到该隐和天使恶魔两位老师对待沃洛克的样子，布鲁斯觉得宠溺幼崽大概是血族的通病。

比如自己孩子总是好的，如果有什么出格的地方，必然是别的坏孩子带坏了他。沃洛克现在似乎认准了是迪克带坏了杰森。

布鲁斯作为两个孩子的父亲，要保证不偏不倚，自然不会将所有的问题都归在迪克身上，但他又隐约觉得杰森想要出去历练这件事里必然有迪克的影子。

沃洛克叹了口气，看着布鲁斯终于坐下来突然笑了起来：“你说我们两像不像因为孩子不听话不好好学习烦心的夫妻。”

“我们本来就是伴侣。”布鲁斯揽住沃洛克的肩膀，和沃洛克头挨着头靠在沙发上喃喃道，“我以后对阿尔弗雷德要更好一点。”

……

结束一天的工作，和正在工作收尾的工作人员们打了招呼，沃洛克先一步离开了市政府大楼。

令他惊讶地是，停在停车场的不仅有配给他的公车，还有一辆灰蓝色跑车，那一抹灰蓝色与他的瞳色如出一辙。

沃洛克朝着跑车的方向走了几步，跑车的车棚打开，露出了坐在司机位的布鲁斯韦恩，还有坐在后座看起来有些尴尬的迪克格雷森。

朝着专车司机挥了挥手让他先行离开，沃洛克绕过车身坐进了副驾驶顺口说：“我还以为今天你不会过来接我，毕竟……”

布鲁斯侧身帮沃洛克系好安全带，脸上还带着没有散去的不愉，整理好安全带的位置才开口：“我本来安排了阿尔弗雷德过来接你，只是中间出了点小问题，我觉得我还是出来冷静冷静比较好。”

说罢，他直起身子坐正发动了跑车。沃洛克对布鲁斯的情绪非常敏感，知道这个时候让他一个人平息心情比较好，转头看向迪克格雷森。

迪克格雷森混杂着担忧的尴尬几乎写在脸上，说明那件让布鲁斯生气的事情他也知情。

迪克从中央后视镜里看了看布鲁斯的脸色，布鲁斯没有给任何反应，他就明白这是同意自己说的意思。

“今天中午我带杰森回哥谭，本来情况还不错。下午的时候聊到杰森想要出去历练，布鲁斯和杰森就这件事吵起来了。”

迪克说着说着抬手搓了搓脸，他将杰森带到布鲁海文之后讲了许多布鲁斯的事情，主要目的是想解开杰森对布鲁斯的心结。没想到杰森只关注到了布鲁斯是经过数年的历练才从一个普通的富家少爷转变成蝙蝠侠，突发奇想认为只要他也历练几年就能得到布鲁斯的认可，甚至比布鲁斯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