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浚手扶栏杆,眺望眼前的长江和江南三山,面对这盛景也难免感慨。

如果不是今次出逃……他怕是一辈子也不会南来到此,见识到如此大好河山。

“你那个傻伴当和总护着你的那个傻官儿呢?”

耶律浚心里感激明远,但是嘴头上却从不客气。

“去打仗了。”

明远无所谓地回答:“去打党项人去了。”

耶律浚双眼微缩,他此前听过有人向父皇禀报宋人在河湟与西夏和吐蕃人开战的情况,而他也听说了“天雷”的事,当时就曾经联想到在山阳镇上的所见所闻。

但现在,就算他终于有机会从身边这少年郎身上了解“天雷”的内情,也没有用了。

他早已不是辽国太子。

而耶律洪基,对这些,根本不关心。

突然,耶律浚心中一动,马上问:“你一直都知道我的身份的。”

明远点点头:“当然!”

耶律浚愤恨地回头看着他:“当时你那般嘴硬,死都不认!”

他好想打人啊!

但是一挥袖子,顿时看见自己身上穿着的这身衣服。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算了,先不打人了!——耶律浚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