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冻春点了点头,又从怀里摸出本子来。
“哎,你这是笔吗?看起来怪模怪样的。”顾湘昨晚没看到,这会儿看到了,惊讶地叫起来。
“是。算是铅笔吧。”石冻春答了一句。今日其实没什么好写的,但他已习惯了写手帐,于是大致写了些内容上去。
温客行好奇地询问:“石兄在写什么,在下能否瞧瞧?”
他这话稍有些冒昧了,也就石冻春这个性子不觉得尴尬:“看到是没什么,但我写的东西,温兄大约是看不懂的。”
——毕竟他用的是英文。
手帐里记了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比如今日凌晨,他便将先前在镜湖山庄抽下来的缠魂丝夹在了里面作为证物。温客行接过去翻了翻,果然看不动,便递还给他,笑道:“这莫非是什么暗语?”篳趣閣
“如果暗语的定义是旁人都看不懂,那也算暗语吧。”石冻春耸耸肩,换了个话题,“说起来,温兄先前便说去镜湖山庄是为了周兄,你们二人是旧识么?”
温客行“唰”地一下展开扇子:“我也是昨日才认识的周兄。虽然萍水相逢,却觉得周兄实在是个妙人,故此想结识一番。不曾想又借此机会认识了石兄,实在是运气颇佳。”
这话也算是隐晦的夸人,石冻春挠挠脸,跟着夸了一句:“周兄确实是个不错的人。”
周絮刚喝完一杯,闻言被呛到:“石兄,你可千万别听他的鬼话。”
温客行闻言惊诧起来:“周兄,此言差矣。我说的话怎么就成了鬼话呢?”
石冻春左看看右看看,觉得他们俩可能又要打机锋,遂站起来把椅子一搬,搬离他们中间,还善意道:“你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