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岭被他骂得头都抬不起来,眼睛转起了圈,只记住了最后一句:“……梁静茹是什么人?”
“这是重点吗!”
石冻春生气地捡了个凳子坐下来——这傻孩子刚脱了衣服解开绷带,伤口处还在渗血,看着十分狰狞。
温客行凑近看了一会儿:“没有烂肉,是好事。成岭,你且忍忍。”
石冻春看他上手就要去把琉璃甲拿出来,赶紧拦住,从自己的行囊中掏出一只陶罐,摸出点棉花来。
这棉花闻着一股浓郁的酒味儿。石冻春让温客行用棉花擦了手:“唉,比不上医用酒精,但是也算是有点消毒作用了。”
等琉璃甲取出来,张成岭早痛晕过去。石冻春把自己这次出门身上带着最好的续骨膏找出来,看温客行给人上好药,这才舒了口气。
“——痛了也不知道叫。”张成岭都昏过去了,他还是忍不住骂道。
周子舒看着丢进水盆的另一块琉璃甲上血色渐渐散去:“他先前也不知道该不该信我们。他做得很好了。”
石冻春叹了口气:“也是。”
“这样一来,去三白山庄的日子还得再推后点,先得让他养养伤。”他思索了片刻,“正巧,我先前去信问的事情,再过上几日大约也能得到回复了。”
周子舒看着温客行端着水盆出门,偏过头:“龙伯伯的回复吗?”
石冻春一惊:“你怎么知道?”
他下意识地转头,确认周围没有别的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