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几日后,高崇终于带人赶到了梁溪。
这位高盟主魄力颇深,雷厉风行地组织弟子每日上街巡逻,迅速安抚了当地的百姓。赵敬又将整个三白山庄也暂时交予这位大哥管束,落得一身空闲,整日无事便来找石冻春喝茶聊天。
他完全放下架子有意交好,石冻春自然也做不到拒人于千里之外。这位赵掌门确实堪称八面玲珑,饶是石冻春自觉和他没什么共同话题,居然也不知不觉和人一喝便是一下午的茶,从赵掌门的小院中走出来,才晕晕乎乎一拍脑袋,感觉自己仿佛聊了一下午很没营养的天。
一回没什么,来两三次,他就觉得不对,于是傍晚虚心请教周子舒:“赵掌门不知为何,最近总邀我下午喝茶,好奇怪啊。”
周子舒和温客行在街上喝了半日的小酒回来,这会儿很放松,闻言微微皱眉:“赵敬找你干什么?”
他挥了挥手,示意成岭回自己的房间去,而后坐直了身体:“旧日在天窗中,我也看过赵敬的卷宗。他有个外号叫赛孟常,还有一个叫赵玄德。”
石冻春迟疑:“……呃,好的意思还是坏的意思?”
如果是罗贯中眼中,那必然是褒义;但如果是死忠曹魏粉陆明琅看,那自然是和小人划上了等号。
“你怎么看他?”周子舒不慌不忙,反问他。
石冻春坐在椅子上,垂着眼认认真真思考了片刻:“他很和善,不大像是大门派的掌门,和我聊天的时候都不摆架子,还给我倒茶。”
这便是有意交好了。周子舒笑了一声,又问:“他和你聊什么?”
“问我的事情多一些。”石冻春诚实地说,“后来也常常讲太湖派和三白山庄,还邀请我日后常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