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陆明琅本以为自己睡到上午十点再起来,已经看不到石冻春了;结果走出屋子伸了个懒腰,就看到自家亲爱的小伙伴正瘫在院子里的躺椅上。
她有些困惑,但觉得也不是坏事,便慢悠悠走过去:“怎么了?”
“……”石冻春看了她一眼。
他这会儿看起来极困倦,像是一晚上没睡好,头发也随便束了一把散在脑袋后,整一个春困美人图——
“啊。”陆明琅的表情越来越微妙,“虽然但是,你今早看起来真的像是昨晚连夜开车从某江市去了某棠市。”
石冻春扭开头去,半晌才终于说了一句话:“失策了,不应该让你昨晚把我全治好的。”
他的嗓音也有些喑哑。
昨晚陆明琅一看他的状态,除开心神内伤,先前的外伤只剩下最后三分之一了,于是干脆往他身上拖了一堆外伤药,保证他的伤口完全恢复。
他当时满脑子想着第二天就出发去梁溪,完全没想到回到屋子里后,他没有伤口的状态……嗯。
——原来那两个前一天晚上都手下留情了。
陆明琅看着他,而后深沉地叹了一口气:“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吗?”
“……什么?”
“我很想要一条蓝色的、长长的、可以点进去的东西。”
石冻春:“……”
他瞪了一眼陆明琅,后者一边笑一边四处张望:“温客行和周子舒呢?别说今天他们也还在睡?”
石冻春闷闷地回答她:“被我赶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