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冻春的手指一顿,不确定叶白衣“厮混”一词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悄悄抬眼去看,就见他脸上的神情全是戏谑。
——这大概就是猜到了,但好像没有厌恶的意思。
虽然知道古代人对好南风一事看得不严重,但他还是在心底松了口气,而后说:“温兄他……当初沦落鬼谷,也不是自己所愿。他在那种地方成长为如今的模样,已经很了不起了。”
叶白衣一挑眉:“也对,你还不知道。”
“什么?”
“我当年曾经立下誓言。倘若鬼谷祸乱江湖,我便荡平青崖山。如今外界种种,皆因他纵群鬼出山而致,你觉得我该不该杀他?”
石冻春悚然一惊,直觉叶白衣这句话并不完全是在说笑。
“鬼谷之事,也不能全部算在温兄身上。”他赶紧替温客行辩解,“当夜镜湖派之事我也在场,出手的那些鬼面人见了温兄和阿湘也没有退让之意,要么不是鬼,要么就是不听温兄的命令的;鬼谷除开有真正的恶人,还有薄情司,她们虽然作风偏激,但世间女子可怜,若无喜丧鬼,如今天底下只怕要死更多的姑娘。”
他犹疑了片刻,继续说下去:“而且说到底,当年甄大侠一家乃是因为容炫前辈的事情才遭逢大难。若是没有武库,他如今便是神医谷弟子,承圣手之名,济世救人。”
“就是。”陆明琅端着白切鸡走近了放下,“要论追根溯源,那叶前辈你也有错啊?说实话,一切的开头难道不是你没教好你徒弟吗?”
“陆姐!”石冻春看着叶白衣神情不悦,赶紧喊了一声。
“想说什么便说,我还不至于对一个小丫头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