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四个这会儿坐在一旁设好的长椅上。七爷含笑瞥了一眼周子舒:“家里的不如外头的好?”
周子舒悠悠道:“原来北渊你是这么想的,不知乌溪听了是什么感受?”
乌溪知道他们两个斗嘴的习惯,不去插话,顾自看场上。
这会儿石冻春已完成了跳球,贺寻先发制人把球拿到手,这会儿一边运球一边开始找破绽。
温客行则盯着石冻春看了一会儿,看他确实不是强撑,方才放下心来。他看不太懂,张成岭于是在旁边磕磕绊绊地说之前刚学的规则,有什么出错的,陆明琅就在一旁补充解释。
“——这样也好。”
七爷轻声道。
周子舒靠在椅子上,被太阳晒得有些懒洋洋起来:“是,我运气不错。”
“我之前一直等着呢。”七爷说,“酒也攒了好几年,姑娘也替你相看了几个。晋州那边不是好相与的,我只希望你能早日脱身。”
周子舒叹道:“你和允行都看得最透彻。可惜我卷得太深,直到失去九霄,才醒悟过来。”
七爷顿了顿:“九霄也……”
“潞城那会儿,他不知道我不在。”周子舒说到这件事,眼底还是浮起痛色来,“等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静安把他送回来,而我……离开之前,只还了她一杯鸩酒。”
七爷没吱声,只安静地听他继续说下去。
“我当时给自己打这七窍三秋钉,其实也是想逃了。”周子舒苦笑道,“以前在四季山庄,我撑不下去就逃;后来九霄没了,我还是逃。唉,有时候觉得,我们这样的人,落个什么样的下场都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