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冻春和温客行都以为他了却此事,心情会很好,谁知看到周子舒,却发觉他脸上笼着一层阴郁之色。
“阿絮,晋州那边……出了什么岔子?”
晚上喝酒时,温客行问。
周子舒已喝了半坛子,眼神还是很亮:“……没。就是这回去晋州,碰巧查到了我爹的死因。”
他也没想到,晋王如今在查琉璃甲,查武库,其实查的是拓羯族代代相传的宝库。
他一直以为父亲是因病去世的,却不知道他其实是遭先晋王猜忌而死。
石冻春一惊,下意识倾过身去:“周兄——”
“无妨。”周子舒继续倒酒,“一报还一报。他筹谋多年,想要掀起叛乱,我便和北渊绝了他这条路,也算是告慰故人。”
温客行于是给自己也又满上一杯:“旧事既了,今晚咱们陪你一醉方休。”
石冻春:“……行吧。”
他们这会儿叫的是临安当地最好的酒,度数比不上太吾村中的窖藏,但也不低。于是石冻春喝着喝着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再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倒也没什么头痛的感觉,就是睡过了有些饿。这会儿温客行出门去了,周子舒见他起来,便喊小二点了几道菜:“阿湘下山来找老温有事,他一早就出门去了。”
石冻春“嗯”了一声,下床洗漱,一边仿佛不经意似的提了一句:“周兄,我的《北冥神功》大约摸到诀窍了,介意让我试试么?”
他自从拿到《北冥神功》的秘籍,就把这书全文背了下来,有空了就开始钻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