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行难免惆怅,在席间喝得有了八分醉意,被周子舒和石冻春扶回屋里时已经开始胡乱喊他们俩的名字。
“人生总有别离。”石冻春知道温客行这会儿想醉一会儿,便也不去煮解酒汤,任由温客行这么歪在他身上,轻轻抚摸他的肩膀,“我和周兄都在呢。”
温客行侧过头给了他一个满是酒气的亲吻,含含糊糊地说:“是啊,我和阿絮都陪着你呢。”
石冻春静了静,明白他是在说陆明琅的事情。
他顺从地回应温客行,而后说:“我知道……认识你们真是太好了。”
所以我不会后悔没有跟陆姐走,也不觉得穿越是一件遗憾的事情。
他伸手环住温客行,抬眼看向周子舒。
倘若我的人生是一个故事,那么前二十年都如此乏善可陈,直到穿越之后才算真正开始。
我抛弃了过去的自己,抛弃了“程冬”这个名字,选择成为“石冻春”,成为真正的自己。
那些过去的记忆像是珍珠与砂砾混杂的浅滩,给我了许多痛苦,也让我成就如今。
他想到这里,略略扬眉,眼底浮起欣然之色。
“所以阿春这一番渡情劫,可算是栽在我们身上了?”周子舒促狭道。
石冻春:“……算了,你们爱怎么想怎么想吧。不过要说栽在你们身上,那我可真是栽了之后再也起不来啦。”
他凑过去,在周子舒的嘴唇上一触即离,而后有些羞赧地垂下头:“能栽跟头也很好。”